旧时关山月

脾气不太好的,厌蠢症人士…………

【老九门原著向/贺文】城楼

给一川烟草(烟草)的生贺。  @启月一川烟草  

把上次的补充完,总体还是不太满意吧,但为凑时间,见谅见谅。认识的一年多来,希望长长久久,一切安好,多余的话不多说,都在文里,比心。




#私设严重,有强烈滤镜,不合实际#  #这片段是有点ooc,将就看吧#

#仅供娱乐,同人不代表原著片段#  #九门短篇集人设延续# 

张启山原著原配走向,不涉剧版人物剧情,请勿带入剧版形象演员,前方注意闪避。





01



那楼不好上。


曾不止一个人对张大佛爷说起过这句话,佛爷当时不以为然,只道人人都不愿上去,为的是怕一旦沾上那些东西,通天的权柄会将仅剩的人性一口吞噬,可没想到这次就连妻子也不太同意他的做法。

  

究竟是不愿还是不想,这个答案也许会烂在心里一辈子。

   

临上车时,近身的人再次替人问了一遍张大佛爷,记得他当时也是没有马上回答,但这次仅仅是因为还没有想好,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事情覆水难收,这样的话似乎不太好立马启口,更因为它背后所承载的后果,太重。


可总该能做点什么的,张启山止不住又想。


他掐断了夹在二指缝隙中的烟头,一张脸就此立在了当时,思绪过千,张启山先是动了动嘴角,接着三两步上了楼梯。


“老总来啦,典礼马上开始,会有专人引导您上楼。”


驻扎在阶梯前的小兵对他行了军礼,大佛爷点点头,没再说点什么,为了这天典礼顺利,举城出动的架势倒当真让人心里多出那么些不自在,人们绞尽脑汁地往这四九城里钻,可总有一日,人都会腻。


外头的人想进去,里头的人想出来。张启山自顾摇摇头,又抬头眺望了远处,发现这天空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蓝。


熟悉的面孔从眼前一闪而过,张启山在心里倒数名字,一一附和着点头,总要走些过场,倒不如坦然处之。


程序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耳边充斥着话筒电流与中介碰撞的不适应声,这东西昨儿晚上才熬夜修好,倒难为它还能赶上,张大佛爷冷眼看着面前一团做派,心里亮堂,却没再多跟着说上一句。


那位先生就在前头高高站着,望着底下太平盛世。


军官心里不由冷哼一声,笑话一桩。


大段铺垫的对话与振奋人心的抛白不像是临时起意,更为警醒世人,这招很管用,可时间长了也经不住心生厌烦,众人心里明镜一样,各人面面相觑后,到嘴的话又再次收了回去,人们都晓得退让。


这身穿旗袍的女人出现地恰逢其时。


也许她的出现正好解救了那么一批心智不定的人群,又或者她只是上天抛下来一个足以令人动摇的理由,众人的视线在同一时间内一齐转向同一方,又一一停落在她身上打量。


仿佛刻意微怔了怔,她好像正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前行,本来上前送花束的应是个不足七岁的幼女,这是单子里早就拟定好的人选,万万出不了差错,除非是。


张启山猛地晃过神来,眼神微眯,开始接着将目色驻足前方。


她整个人显得并不太慌张,手中的馨香随着一双手上下浮动,最终呈现在人面前的还是那副淡然美好的模样。


“能再次看见您,真好。”


花束没有被立马接过去,而是由身边的人转接下来先仔细端详,女人心里会意,唇边的笑意仍旧不改分毫。


“记得那年,你透过二楼的小窗户,第一次喊我小叔叔。”


那位先生淡然瞅着面前的状况,先是恢复神态笑笑,再给身边的人点头,从对方手中接过了花束,又说。


“可惜呐,你当年送的那个章子在打仗的时候,搞丢咯,为此我还心疼了好一阵,因为这是在师傅不认同我的时候,他家小姑娘送给我的一件我当时心里最渴望的东西。”


也许是思绪里那点往事不断涌现上脑,那位先生的脸上头一次外露出不多见的慈祥,他朝身前招了招手,不知道跟人耳边透了点什么,女人微怔,步伐相较之前又更近了些。


她静静低头,叹了口气,从口袋里找出了支一模一样的胸章,几番踌躇之下,一只手别上了那位先生的胸前。


“真巧,我这还留着一个,给您在众目睽睽下带上,您也不必怕再丢了。”


动作一气呵成,那位先生的笑由淡转深。


这身衣裙张启山曾见过两次,一次是初见她那会儿,一次,便是与她结婚的时候,她平日里更不大狠穿,于是这件衣服变相也等同于隆重的意思。


大佛爷在背后看着,心里几番猜测不下,她是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,却也最不该出现在这里,他不是没有问过人意思,摆明了是不愿意的,到底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,令妻子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?


“海晏河清,国泰民安。”


“我心所向。”


女人上前一步,尽量将脚步与那位先生对等,她的目光很平和,语速也渐渐缓慢。她腰部的衣衫有破裂后的撕碎,一个小口子微张,是枪擦火后的痕迹,血丝怔怔地往外渗,却刻意地被展露在众人眼前。


众人一一收入了眼中,场面仍如死水一般地沉静。


张启山忽然之间明白了一切。


“您后悔过吗?”


“这块地方,这个位置。”


她的声音很轻,出口的声音也笃定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,这句话被天空中的轰鸣声给层层掩盖,可就算如此,也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打断她和那位先生的对话。


也许这点子声响在那之前都惊不出什么火花,直到那女人的眼光瞄到那束烟火的刹那,嘴边忽然就扬起了一味深邃的笑,火花的来源,是立于正下方随着队伍一齐欢呼的张副官。


这是这个女人今天露出的最美的一个笑,像待在暗处的猫儿伺机抓住了猎物,还带点得逞后的狡黠,哪怕是那位先生的余光中,都露出了片刻迟疑。


“没什么。”她自顾笑了笑,将目光再次投向天空。


“我祝您与这国家,盛世安好。”


礼炮声轰鸣不断,飞机在天上接连飞过了两遍,谁都看了出来,谁都没有揭穿。


张大佛爷直觉他们一定事先瞒着他做下了点什么,可事情既然铸成,便一早料准了没人会说,早已扎根动底的东西,自然也问不出什么,张启山眼神犀利,片刻不曾言语。


她今天不该出现在这,却势必要出现在这。


逃不掉了。

大家都逃不掉了。

大佛爷望着远处妻子和那位先生侃侃相谈的背影,突然第一次这么想逃离一座城。


————小记于1949年10月1日





02



“所以这就是张家同意将张夫人一个外姓录入族谱的原因?”吴邪故意将手电筒横向远处,示意对棺材里的故人了存几分敬意。


胖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人,忍不住插嘴说,“不是!”


“举国欢庆呐!那什么场面,当着那么多人面儿釜底抽薪,这娘们眼儿都不带眨一下的?!”


胖子的反应过剩,显然没那两人来得淡定,这件事的背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,当初陪着张大佛爷去北京的人不在少数,但能近身的只有寥寥几个,这位夫人既为权贵,置身权力支配的中心,知道的只会更多,她选择不说,可想这里面牵扯进的人,远不止你能想象到的。

“当年放走的那批张家人要都还活着的话,回归本家,我想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

吴邪没有接话,只是自己下着结论,也许这样的静默并不能保证一些实质性的回答,但足以证明了心中那点所想皆被一一证实。


前提是,那一支得有人活着。


她选择放所有人一条生路,这是张家能予以回报的唯一方式。


“啧啧,女人呐,忒毒。”


胖子呆愣了好半晌,最后忍不住往旁边棺材正经多拜了两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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